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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4章 内斗（下）
前首领笑盈盈地说到：
“只要我完成晋升，对于一位圣女来说，你所竭力隐瞒的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，即便坦白，相信教会看在我的面子上，也会给她们一个好的结局，甚至宽恕她们的罪过。”
她找了一把椅子座下，微微扬起下巴：
“当然，你就不要痴心妄想让她们和教派断绝关系了，你知道那根本不可能。从我们走上魔女这条道路的那一刻起，前方就不存在别的选项。”
她的表情变得肃穆，目光变得虔诚，轻轻地呢喃道：
“我们都是原初的孩子，终有一天会回归原初的怀抱。”
卡伊拉缓缓抬起头来，脸上仍然噙着笑意。
看着她的眼睛，前首领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褪去，最终面无表情。
“听起来不错，”
卡伊拉低声说到：
“但是我拒绝。”
前首领看着她，没有人说话，可怕的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。
许久之后，前首领缓缓开口：
“我不得不提醒你……你这是在断送大好前程，自寻死路。
你的天赋很不错，即使曾经犯过那些错，也不至于让教派对你放弃希望，你本来也有机会成为半神。不要再在这条自我毁灭之路上走下去了。”
她的声音平静，没有一丝计谋失败的恼羞成怒，反倒仿佛充满了善意。
卡伊拉站起身，脚下的椅子如同镜面般破碎，与此同时，她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，只留下了一句幽幽的话。
“我们走的是一条灾难的途径……哪条路，不是通向毁灭的终点。”
她离开了，只留下前首领，看着她离去的方向，脸上阴晴不定。
许久后，她缓缓摇头，似感慨、似无奈地说到：
“冥顽不灵。”
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，来的本就只是一个镜像，并非是她的本体。
在这段时间内，她不会轻易和卡伊拉近身接触，没谁知道，那个疯女人被逼到绝路上后，会做出什么样的困兽之斗。
身处自己房间的前首领睁开了眼睛，手指在面前的镜子上一幅，中断了镜子魔法。
她单手轻轻捂住脸颊，低笑了一会儿后，轻轻打了个响指。
响指没有发出声音，但很快，一只黑鸦收到感召，落到了她的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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